，重复喊着名字。不知该说什么，真不知，只能这样遍遍呼唤千里，告诉，我还在。

无咎也很难过，难过和千里大概是不样，明白，也不完全明白。

难过，是团在心里，挥发不也消逝不去沉闷难过，这难过还是有疏离，甚至掺杂了控制不住理性。

而千里，是痛苦。

刻在骨子里，乃至透入灵魂深处痛苦。

痛得失去了支撑力气，痛得每呼吸都无比艰难。

痛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。

次又次，次又次，跌倒又站起，站起又跌倒，对人生说我不相信命运，对命运说让所有这些都来得更猛烈些，大不了再多次，大不了再怒吼次，再咆哮次，再哭泣次，大不了让尊严和魂魄再破碎次，只因相信，不，说服自己相信，这切，定有终，定有尽头。

定能赢。

挣扎着前进了么久，为什么，我还是要抬头去仰望？

好累。

突然觉得，好累。

“无咎——”

千里紧紧抓着无咎衣服，把头埋进胸膛，无咎心跳隔着衣源源不断传递给，颤抖也源源不断传递给无咎。

“无咎，我……”千里努力想要说话，所有声音都被梗在了喉咙里，用尽全力想要理顺自己气息，卡在胸句话，却怎么都说不来。

“我……”

无咎低着头，静静看着千里，看着这样让心如刀割又无能为力千里，默默等着，等着说将要说句话。无咎也许隐隐有预千里会说什么，又也许猜错了，反正，永远不会知真正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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