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尧被压得胸闷痛，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影动如风，长剑似凛冽冬日寒霜一般冰冷，停于灰尧喉咙处，差之微毫的距离。

只需稍稍一动，凌云仙尊这把妖鬩两界闻风丧胆的剑便要了灰尧的命。

只是凌云仙尊甚用来杀人。

灰尧梗着脖子没动，铮亮的剑柄映一块花纹繁复的面具。

云迟将长剑打横，悬于他的脖颈之间，退至身后。

宋时樾见状也来到师尊身边，施法将灰尧两只手束缚起来。

以免他再有什小动作。

云迟在他身后，手指轻轻一划，灰尧的面具划落，露一张年轻俊逸的脸。

只是那上面现在只有狰狞。

爻已经停动作了，因为他发现根本没用，炎还是不停在吐血。

炎握住了他的手，紧紧抓着：“杀了我。我知道……只有杀了我才救那些人。”

他断断续续说着：“-杀没用，我都试过了，每次都死不了！”

他越说越激动，眼中有无尽的痛苦：“这个毒汁是我制来的，也不会有用……”

他缓缓微笑，剧烈咳嗽起来：“这副破体残躯本就撑不了多久，你杀了我，还救人。”

“你知道的，你知道怎杀掉我。”

爻当然知道他最好的朋友的命门在哪。

他说过他会亲动手，真要做时又狠不心来。

“爻。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是我想要的太多，所以才跟他交换了灵魂，我做错了，就应该付代价。”

“求求你。”

“我说过，就算是妖也有好妖，我不会害人。我食言了，所以，你愿意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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